媽媽說,在他母親過世後, 他的王俊叔叔問過他,他們家喪事的費用是怎麼分攤的。 可能是王俊叔叔是家裡的老大也遇到這種事情。 媽媽只說買墓地的錢是舅舅八萬,母親和佩蘭阿姨各四萬。 可是媽媽沒有對他說,那只是買墓地的費用,其他喪事的各項其他花費都是媽媽出的。 外公從日本回來一毛錢都沒有帶來。
外婆死後的奠儀,好像共是十五萬。 外公想要在文化大學用外婆的名義設一個獎學金。 當時向母親要了另一個廿五萬,湊個四十萬,去設這個獎學金。 當時說好要還的,沒有還。 媽媽提到這個事情也想到另一件事,那時剛好接近過年,大嫂來借錢,可是母親當時把帳上的錢都為了外公設獎學金的事提出來了。 無法借錢給他。 外公後來常常利用這個獎學金約獎學金得主出來喝茶,聽媽媽說後來一個女大學生還拒絕來喝茶。
媽媽說他以前曾經帶外婆去看腸胃科, 一天三次, 早上一家(宏恩),中午另一家(台大),下午又一家(中心診所),不過都是看同樣一個醫生, 好像叫黃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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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走的時候,我才十四,小瑋才十三歲不到。 有很多事情我們都不記得,甚至可以說是根本不知道。 今天我回來的時候,媽媽說他不知道為啥一整天都很想睡。 可是到晚上的時候,他才說他和佩蘭阿姨打電話的時候,佩蘭阿姨說他自己正在紀錄一些和他老闆娘的事情。 大概是上次給他兒子寫了篇自傳後,覺得有動力了。 但是這一次佩蘭阿姨說他在我爸爸過世的時候回來過。 那時還是跟他的老闆娘一起坐飛機回來的。 甚至還是老闆娘叫計程車把他載到我們家門口。 佩蘭阿姨說他的老闆娘當時給了我們奠儀美金四千塊。 佩蘭阿姨說當時媽媽拿了這筆錢就坐了計程車到大嫂(愛秋)家去了,佩蘭阿姨問媽媽是否常要借錢給大嫂。 接著他就問媽媽那筆錢後來怎麼樣了? 還叫媽媽去看禮簿。 媽媽就為了這事煩愁一整天。 可是我一聽,我說我怎麼沒印象佩蘭阿姨在那個期間來過呢? 後來我就叫媽媽打電話給小瑋問問。 小瑋也說沒印象。 媽媽說他的印象裡是和佩蘭阿姨的老闆娘通過電話,已有拿到奠儀。 可是多少錢不記得了,後來說四千美元實在是太多了。 不大可能吧? 到再晚點的時候,媽媽說,那個期間某一天他曾經流血不止,我們都在上學,不在家。 他到處找人幫忙,但不知怎地,都找不到人。 他甚至把尿布包起來,結果還一直換尿布,血不斷的流。 恰巧,吳娟瑜打電話來找他。 吳阿姨一聽媽媽的聲音怎麼那麼弱,趕快給他約了一個他認識的婦產科。 媽媽下樓,樓梯都差點走不動。 在金華街等計程車的時候,那時我們家對面正在施工做一個公園。 媽媽說施工的人看到媽媽說,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遭? 媽媽說他正要去看醫生,那個人還問要不要找個人陪他去看醫生。 媽媽說不用了。 但是,媽媽說到了那個婦產科,人家就給他輸血。 他現在覺得現在會得丙型肝炎就是那次輸血得的。 他也覺得佩蘭阿姨那一次恐怕沒有回來。 不然,為啥沒有陪他去看醫生。
媽媽在問小瑋記不記得佩蘭阿姨那一次有沒有回台的時候,小瑋提到爸爸的喪事拖了一個月,後來他到美國時參加美國人的喪禮,從死亡到下葬都只有一個星期。 他覺得中國人的喪禮太久了。 但是,媽媽說其實不完全是風俗的問題,拖了一陣子的原因是因為爸爸認識的人很多,喪禮的禮堂需要較大的場地,這場地不容易訂到,需要多點時間。
媽媽後來想到佩蘭阿姨一定有在爸爸喪禮期間來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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