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那時住在外公的公寓裏. 晚上我就把所聽到的稍稍記下. 可惜, 所記不能有十之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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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是早產兒, 外婆六個月十搬家, 動了胎氣(好像有血?) 服了安胎劑, 七個月時還是出世了. 據說, 全身都是毛! 外婆看著, 說不要了吧... 她婆婆說, 生都生了, 還試試... 醫生說沒啥希望了... 兩三個月後, 居然活下來了.
大姨小時候,洋娃娃的頭摔破了. 她吵著要去醫院. 外婆說不行, 叔叔這時剛好回來, 就帶著大姨坐黃包車兜風, 回到家門口說, 好啦, 我們從醫院回來啦, 大姨卻不聽, 一進門又吵. 外婆那時正在納鞋底, 一聽吵, 拿起鞋底就給大姨一頓屁股, 叔叔還在旁勸....
小學時, 打肺綜合顯示針, 大姨被分錯了, 陽極的結果到陰極. 這下可好, 她生病在家好幾個月. 到了出來郊遊日, 她吵著要去玩. 不准! 叔叔在旁看了心疼, 他自己小時候多病, 也常待在家裏. 他花了力氣勸服外婆放行. 大姨高興的回來後想, 這樣出來玩真好. 於是捏造了一段. 山上好不好玩? 好玩! 山上吃好多肉, 和尚也吃好多肉. 外婆說, 很好很好. 奶奶說, 哎呦, 罪過, 罪過! 爺爺正看報, 放了下來, 說, 和尚哪有吃葷的...
另有一次, 學校要化妝. 她(大姨)知道外婆喜愛蜜斯佛陀. 大姨為了要讓同學稱讚. 她偷了化妝品. 才剛走到門外, 外婆追出來, 拿著棒子問她, 你剛拿了啥? 大姨要是說謊, 馬上一頓棒子. 她承認拿了蜜斯佛陀. (好像就沒有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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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說:
媽媽(我媽媽)小時候身體不大好, 生過甲肝. 還有一次嚴重的食物中毒. 當時是吃啥我不大確定. 媽媽好像昏迷不醒. 大家叫了最好的大夫, 那醫生一看說, 情況不好, 但是如果她可以撐過今天晚上, 我還是有把握治好她的. 外婆和婆婆用力看護了一個晚上, 媽媽居然沒有死! 大夫也如她自己保證的, 把媽媽治好. 不過 媽媽的生體終究弱了. (#外公有兄弟一人, 但是, 還有其他兩個兄弟, 但是, 他們好像也是在抗戰初期, 食物中毒過世#)
那時在大陸上, 外婆最喜歡大姨和舅舅. 公公當然最喜歡舅舅, 外婆的婆婆一看這情況, 就把那一對雙胞胎(我媽媽和小阿姨)一手一個抱住說, 我最喜歡這兩個! (根據媽媽自己的印象, 媽媽始終都記得奶奶在她小的時候, 總是跟在她後面, 拿著一個凳子. 當媽媽累了, 就趕快讓媽媽坐在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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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會用大括弧, 中刮鬍, 小括弧來做數學,而不是用代數.(我也不確定我在寫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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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如何進蘇州博物館?
大姨從崑劇團下來後去農村. 農事後, 她在農村組織宣傳隊, 都是八九歲以上的孩子. 她常常帶著宣傳隊到處宣傳. 她也負責一些農村文化事宜.
一九六七, 工宣隊進駐各級單位, 也包括文化部. 一點名, 大姨不在, 下鄉了. 工頭打電話去農村要人. 農村不放. 結果大姨一個月領不到薪水. 她連舖蓋都留在村裏就進城了. 一進城, 工宣部又不放了. 於是她在忠王府接受再教育. 一九六八年, 靈巖山展出四川劉軍閥親戚們的收租院和其他東西. 她去做講解員. 姨丈一根扁擔, 前舖蓋, 後文莉的小車, 八個月的咪咪也去了, 一去六個月. 後來她再到蘇州館一號室的講解員. 因為一堆文化部的人支援蘇北, 博物館需要人手. 有一次, 一個高幹聽到大姨的解說, 大力讚賞. 從此大姨成為正式管員. 一做卅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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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在量血壓, 他把帶子裝在腕上, 這樣有用嗎?!
五月九日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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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家廿六舉家遷上海. 日本人來了, 搶燒了一大半後, 又決定回蘇州. 回老家的船上, 外公叔叔睡死了,他們的媽媽和另一位也沒及時醒, 全船的人跑光了, 因為強賊來了, 劫掠一陣後, 他們回去後, 只剩一幢老宅. 那年外公十五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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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留在大陸不僅是外婆的決定, 大姨說, 其實是他自願的. 因為他那時認為他才從國民黨的控制下逃脫, 怎麼又要進入他們的管理之下. 另一點是他看到他母親為難的選擇. 外婆最疼大姨和老舅, 可是他又不願意拆散這對雙胞胎, 沙皮巷的街坊鄰居也七嘴八舌的談啥雙胞胎有很強的心電感應. 他也不能留下一對雙胞胎給公婆, 負擔太重. 看到這情況, 他自告奮勇了. 媽媽說, 還有一個理由, 就是大姨聽說他一個同學去香港留級一年. 所以大姨也不想那樣. 大姨聽了就笑, 那哪能構成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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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第一次到日本, 外公帶她到百貨公司(或商場)喝咖啡. 大姨一看, 簡直富麗堂皇, 有點害怕了. 外公說他每個週末都和外婆來. 因為外婆說, 週中在家裏都忙的連坐下的時間都沒有. 只有週末這兩天各半小時的時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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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北方人和南方人的不同(不知道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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懲越戰爭: (我記得是從燕子阿姨的先生和姨丈那邊聽到的, 但不是很確定了)
懲越戰爭一開始的時候, 不知道是由華南軍區還是華東負責. 打不好. 後來, 北方軍區上來, 才成功.
戰爭一開始, 軍隊裏沒有官階級別. 開戰後, 軍隊做出改變, 有了級別. 我很驚訝. (不知道他們的消息有多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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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學校的贊助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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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晚上去大姨家沖澡, 順便上網. 我的電腦才一打開, 就看到文莉和佩蘭阿姨的來信.
於是我知道大姨行動的目的, 他早年並不喜歡嬸婆, 又怕我們整天在外公處. 明天他要帶我和媽媽去虎丘和留園也是同樣的用意.
現在是有點窩囊感, 來幫了倒忙...
( 讓大姨和姨丈花了更大的力氣, 又要照顧外公, 還加上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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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虎丘和留園, 有大姨和姨丈領著媽媽和我.
媽媽常向大姨和姨丈提出她對他們的擔心. 姨丈說擔心有啥用. 剛進虎丘入口之前, 我想要買回族人的餅. 大姨一把把我拉回來. "你不怕愛滋啊!" 下山時, 我和大姨討論這問題. 最後導出現在大陸的共產主義被嗤笑, 又提不出啥主義使中國人民統合.
一路上也提到外公以前的陳阿姨可以做這麼久, 原來陳阿姨的環境非常不好. 老公的退休年金很少, 又有個兒子在上大學. 她得要這份工作. 及便有一次, 大姨看到的, 陳阿姨買了一塊蛋糕回來不是外公要的. 外公竟然把蛋糕丟在陳阿姨身上. 大姨看到了, 很替陳阿姨抱不平. 陳阿姨說: "老先生身體不舒服." 她之前是一週七天, 連大年初一都要做半天. 直到陳阿姨的兒子, 年心幾十萬, 她就溜了. 忍了這麼久, 真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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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逛留園時, 大姨就提到文莉的作文一直不錯. 她有一次就留園的桂花作文拿獎. 第一次拿獎, 是大姨幫她挑材料. 好像 "中國好" 之類的題材, 她也拿獎. 咪咪看了, 也想作文. 但, 老是不能拿到, 直到高中給一位老師指導才拿到獎. 本來咪咪可以選文組的, 但因老師說她數學好, 他進了理組. 實在不知道文科出來做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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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公車回家的路上. 媽媽說和外公提回美國的事, 外公都不要聽, 我在一旁說, 我們只是打頭陣, 還又一波一波的說客要來呢. 不知怎麼提到舅舅和媽媽都是外公教出來的 "好兒女". 我說這恐怕個性大於教育, 要是大姨的話, 外公鐵定教不出來. 大姨說, 大概是喔. 她在高一時, 為了響應煉鋼, 據說香菸屁可以煉鋼, 大姨看幾個同學在觀前街撿了一天菸屁. 她拿回家準備一早帶到學校裏. 隔天一早起來一瞧, 嚇, 他和他同學的戰果不見了, 被她的祖父丟掉了! 大姨大發脾氣, 祖父一看也大罵, 還拉了祖母. 大姨一氣, 就去問老師可否搬到學校. 他約了三兩好友就搬進宿舍. 每天早上五點半起來, 跑步! 學校要求四百尺, 他練了一陣子. 還是不行. 後來他的班長說, 來, 我們半夜起來跑. 一個橢圓形的跑道, 大姨跟著班長跑. 跑到一半, 穿過中間的操場, 那兒有一沙道. 大姨, 噗的摔了一跤! 班長以手支頭, 哎呦, 樹萱啊, 你怎麼這樣子!? 後來, 大姨還是在半夜裏過關了. 之後, 八百尺, 大姨排前三名!
大姨得意的跟我們說, 你看, 訓練有用吧! 我後來也提了媽媽住校的經驗, 媽媽也很喜歡. 而且也常運動的. <我去大姨家沖澡時就提到一張媽媽, 佩蘭阿姨, 和舅舅在海灘上的照片, 大姨說他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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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吃柿子給小X 看...(I Don't know What I wrote...)
大姨在潘宅的鄰居打牌, 查籍員來, 大姨去警告鄰居(朱老太, 沈, 潘), 可是表現得太慌張, 被盯住了, 牌被沒收了.
燕子阿姨用 QQ, 無電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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嬸婆為了離開蘇州, 遷籍到上海, 叔公到上海電信局(或郵局), 可是突然發起支援皖蘇的運動, 結果叔公全家搬到皖. 外曾祖父應此怪罪嬸婆, 嬸婆當時怪外公, 結果兩人罵上了. 這段是因為提到外叔工也推過手推車. 他那時到皖, 一開始只是站櫃檯, 但, 後來有推車的事就找他. 他有哮喘,對此事始終耿耿<我想事對遷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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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的祖母叫好親婆. 外公家在祖父輩之前經營藥店生意. 外公的祖父好像有書生氣, 臉皮薄, 不會討債. 從此家道中落, 外公的祖父早死, 留下的家也卻還夠. 好親婆撐持門面. 好親婆生過九次, 五個夭折, 三女一子留下. 據大姨說, 她的大姑婆嫁了一個很有錢的人, 為此, 好親婆籌備巨大嫁妝! 當時載嫁的船隊沿河塞了好大的一段水路? 外公的祖父是獨子, 曾在江蘇省體育會上拿過田徑某一項的第三名. 好親婆很寵外婆的爸爸. 外公的爸爸曾在天津某個銀行(好像和東山席家有關)做學徒. 但後來回來結婚後在大姊的三姑婆(錢家)做.
好親婆也很寵外公這個長孫. 據大姨說, 好親婆比外公現在更兇. 嘴巴更厲害. 不過大姨沒見過好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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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外公的回憶, 他二歲時, 他弟弟出生, 當大家都在忙的時候, 無人理它, 他就獨自穿堂入室進入大家屋裏偷了一大油蹄子! 大人發現時, 還大大稱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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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咪到高中時, 差了兩分沒上最好的學校. 據大姨的講法, 有一世足賽, 二大姨發現有小條(有男孩子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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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的祖母生了四個兒子. 兩個(老三老四)在抗戰時吃發霉的米夭折. 好親婆生了九個孩子, 五個夭折. 那時的孩子折損率竟超過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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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時外公和大姨是真像. 兩件事情:
1. 大姨覺得沈阿姨都無做好菜出來. 外公也是這樣說. (其實媽媽好像也是那樣說, 她吃過陳阿姨和沈阿姨做的)<這觀點在我現在看來很可笑. 更顯得自己沒見識>
2. 前幾天我買了三個大餅油條回來. 因為外公要吃早餐. 大姨來了, 我進去準備, 聽大姨說, 咦, 這大餅沒有芝麻. 外公沒有吃大餅, 他說這個大餅不好, 他放進烤箱一熱, 太硬了, 他不吃了.
他倆都很有主見. 而且很能表達出來. 也會堅持. 媽媽這三項缺一ˊ樣, 表達. 堅持意見, 大事把持小事要看人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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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決戰江南的影評. 無看完. 但是看到文章裏對角色進行評斷, 很有感觸. 文字用得很果斷. 我絕對不那樣用. 我似乎很不願意下評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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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時,提到外公對沈阿姨說很難聽的話. 有兩次, 沈阿姨笑都笑不出來. 最後一次是說她無法無天. 一次是說中國人多爛多爛. 我又加了一句, 外公這樣等於是不給我面子. 大姨和媽媽馬上說, 他一向如此. 這段反覆在我腦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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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在文革後, 1977 年時, 才被鬥! 當時大陸各地都像中央一樣要找代罪羔羊, 結果大姨被認為是毛派, 和其他兩人被鬥. 早上鬥到下午四點半, 大家要回家燒飯, 接小孩才散會. 姨丈還擔心怎麼這麼晚了?! 抱著老二去找大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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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丈小時候, 他父親會提著鍋子去挑麵擔上買麵和澆頭回來吃早餐, 姨丈可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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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現在突然記起來的, 姨丈和我講過他以前在部隊裏, 那時部隊幫助鄉裏武鬥. 甚至有發槍彈給群眾. 後來事件過了, 上面要抓人, 姨丈好像還跑到上海躲了一陣子. 那是姨丈帶我去某一個寺廟時說的, 他那天一個人帶我先去吃麵當早餐, 然後上山. 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那片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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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咪念醫最後一年, 心儀一位在蘇州念絲織品加工的東北子弟. 但是, 這位老兄的父親過世了. 在家裏的壓力下回到東北黑龍江畔. 這使的咪咪期末考五十八分. 咪咪找大姨的同事小X 的兒子做頭面, 打關係, 把五十八分變六十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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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大姨想要讓咪咪念建築. 但要交出兩幅畫, 咪咪不大會畫, 於是放棄了. 但是咪咪一個也不會畫的同學竟然進了, 一問之下, 那位同學找人帶畫.
既然建築夢沒了. 又到處找關係, 一個是理工, 一個是醫. 咪咪填自願,第一是理工, 第二是醫.
考試一發, 分數構不上第一, 第二竟然沒消息. 一問之下, 人家說他的自願亂填, 這一來又得想辦法找關係, 最後咪咪寫了一篇他自小就想當醫生的文章. 他被錄取了. 當他去問是怎麼會這樣的. 人家告訴他, 他自願亂填, 另外, 不用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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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雨一整天, 很火大保護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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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看起來還不錯. 還要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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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覺得外公有老年癡呆, 但是他精神很不好, 也很不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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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自從星期六肚子塞過後, 走路有點像蕭公公, 但他還是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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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嬸婆家. 他是外公的弟媳. 也是我時常聽媽提起小燕子阿姨的媽媽.
我們在那邊從九點半待到了將近三點. 這麼長的時間裏, 全部的人幾乎都坐在嬸婆的餐桌旁聊天. 大部分的聊天幾乎都是蘇州話. 我知能抓到五分之一...也許還高估了. (嬸婆唱歌給我們聽, 一開始是黃梅調, 後來唱著唱著, 又來了紹興獻, 最後唱了兩首, 其中一首大姨跟著唱, 那是大姨和母親都聽過的, 他們祖母唱的.
一開始我們去陽台上看燕子阿姨的金銀花, 葡萄, 玫瑰, 還有其他花草. 走進屋裏, 大姨就稱讚嬸婆走路還很平穩. 母親也在旁同意, 姊妹倆必定都想到自己的老爸. 大姨就說,唉,給外公買了四足拐也不用.嬸婆一大腿打鋼釘,一個髖骨換成人工金屬. 他說剛開始走時, 是很痛的, 但愈多走愈愉快!
大家坐下來後, 燕子阿姨的大姊也來了. 燕子阿姨的丈夫也全程相陪. 他們談了那麼多, 內容包括, 不包含次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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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臨睡一定是門必親自檢點, 甚至冰箱, 廚房, 浴室, 也數數弄弄, 撥撥. 抽屜也打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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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關窗簾也有自己的一套, 他常常是半開而不全拉上了. 他說這是要讓外面也可以看到屋裏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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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他家的時候, 外公吃很多蠶豆<我們也吃很多蠶豆, 這時節的蠶豆, 是我吃過最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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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在吃雞至紐, 媽說了一個昨天讓他和阿姨笑得要死的話. 他把麵包給燕子後, 叫媽媽再去買. 要買多點. 因為小杰是蘇家的人了, 他也會拿兩塊麵包走. 媽媽笑得無法說話, 就用寫的. 我聽完就一肚子火. 大喊我是姓莊的. 我越想越氣, 媽媽完全沒想到這種事情. 嚇得拜託我小聲點, 我氣得要打電話給舅媽, 撥不通, 媽媽急得打電話給佩蘭阿姨, 佩蘭阿姨不斷說外公是有病的, 我說他沒有病後, 就無聲息了. 實在不能也不想說啥了. 之後我出去走了一早上. 走一走, 心情好一點, 一開始氣得胃脹, 後來也好一點. 午飯後, 我和媽媽去給外公買鑰匙圈. 媽媽順便去大姨家洗澡. 後來大姨給了我們一個圈. 回去時, 我們分手, 我去圖書館, 他回去. 我死等到六點半才回去.
一天都在想, 為啥那句話讓我發火.
本來我想是自我形象不夠堅固, 一聽我是蘇家的, 就大喊我姓莊. 可是現在我才知道, 我多半因為覺後, 外公懷疑我, 而我最恨別人冤枉! 恨至極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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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兩千一三年.
五月二日: 網師園, 桂花公園
五月三日: 唐宮, 平江路
五月四日: 彩官姨婆的女兒靜紅來
五月五日: 桂花公園夜景, 山唐街
五月六日: 靈巖寺, 木櫝古鎮, 高新區, 蘇州市政府
五月七日: 蘇州博物館, 忠王府, 拙政園, 獅子林
五月八日: (章太炎故居, 曲園都只是塊牌子)(雙塔修)(圖書館)
五月九日: 拜訪嬸婆
五月十日: 虎丘, 留園
五月十一日: 彩官姨婆家
五月十二日: 周莊
五月十三日: 穹隆山, 觀前街
五月十四日: 洗澡
五月十五日: 東山(潤記)
五月十六日: 洗澡
五月十七日: 鞋子, DVD, 山塘走回家
五月十八日: 同德興, 滄浪亭, 孔廟
五月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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